“疯胡子”看向木惜迟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佩服,呆呆地问:“这火山灰又有什么古怪了?”
木惜迟蹙眉道:“这火山灰遇水则凝,无论先前多么柔软,凝固后便如石雕泥塑般。各位试想,上阵杀敌,谁不是血汗交织!汗水一旦渗入金丝上的细孔,与里头的火山灰搅弄在一起,这件所谓的‘软甲’很快会僵硬成型,将佩甲之人牢牢封固住,上身再休想行动半分。如此一来,岂不凶险了!”
“瘦竹竿”早命人打了一盆水来,将软甲浸泡于内,不一会儿工夫再取出时,竟变得硬邦邦的,成了尊石像一般,手肘关节处全然不能转动。
“疯胡子”大惊,“乖乖,这怎么得了!战场上一发千钧,要是胳膊都动不得,这岂不束手待毙!”
众人听得清楚,瞧得明白,一时间群情激愤,不住嘴地咒骂端王。
“要不是这少年提醒,谁会想到要用水来试它一试,若果真咱们殿下穿上软甲上阵,那岂不坏了大事!”
“端王这老贼,竟对亲侄儿行这等阴诡之举,他也配为人!也配坐在那皇位上!”
“……”
戍王冷哼一声道:“这又算得什么!他早做过比今日更可耻百倍的事!”
众人听了都不再言语,怕勾起戍王更多伤心恼恨,因此只各自暗暗生气。
唯独木惜迟忍不住道:“可耻百倍的事……殿下,他对你做过什么?”
众人暗叫不好,这少年偏要去触他逆鳞,又哪里能讨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