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姬被盯得脸红,笑道:“妾身不常出得宫门,敢是公子不大认得。”
木惜迟也笑了,“我自然认得你,只憾不得一会。眼下我可不就来了么。”又展眼看见临窗案上列着一张瑶琴,一管玉箫。再看看周遭,虽陈设简陋,四壁萧然,却一尘不染,清雅绝俗。不由心生欢畅,又谈几句,更觉投契。
自此后,木惜迟时不时来探望文姬,与他派遣忧闷。这日来时,看见文姬正在内室私祭。木惜迟站着等她结束,这才上前也敬了三炷香。
“是你娘亲罢?”
文姬抹抹眼睛,回答说“是”。
木惜迟叹一声道:“我自小就没了娘,连模样都记不清了。”
文姬讶异道:“难道令堂已经不在了?怎么陛下不日还要将令尊令堂自岐国接回褚国呢。”
木惜迟知道说漏了嘴,忙摇头掩饰过去。
文姬命丫头看茶,二人对面而坐。少顷,文姬道:“公子请恕嫔妾僭越。”
木惜迟:“是有话要说么?没什么僭越不僭越的,且请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