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壑殊微笑:“好了,咱们不去管旁人,只要自己无愧于心便是。”
晚间,木惜迟回到自己房中,翻来覆去揣摩“无愧于心”四个字,竟有些心神失所,不由想到南壑殊日间在无念境对自己全心回护,回来又是这样温柔。
虽然他早已是如此,且这些日子以来,师父分明愈来愈温柔。可像今日这般平等地与自己谈论一件事,却属实不寻常。即便明知我错了,也耐心引导,让我自己认识到错误,而非像花影那样,一语不合就冷淡了我。这即便不是师父,就便放在任何一人身上,也不是对待等闲之辈的态度。
何况与师父初识之时,师父是那等冰寒雪冷,如今却这样,真是穹壤之别。
木惜迟忍不住偷笑。一时又想到那些人诟谇南壑殊的话,又恨的牙痒痒。
我什么时候同师父做帐中鸳鸯了!还什么交颈缠绵,就连南明和木晚舟也没那么过火呢。
这么想着,竟感到双颊发起烫来,翻腾到半夜,朦朦胧胧间,自己仿似身处无数层层叠叠的幔帐之中,有人在那头唤他。
木惜迟忙掀开帐子跑过去,却看不见人。正在疑惑,忽被一人拦腰抱起,木惜迟唬了一跳,一看那人,竟是南壑殊。
木惜迟忙问:“师父,这里是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