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壑殊勉强笑道:“可对于他,我竟不知该怎么办。一则我们纠葛太深,玄元北水在此间未必奏效。再则,他禀赋柔脆,也怕受伤。末则,若往后他不在我身边……又谁来舍这一两成功力呢?”
叶重阳:“他不在你身边?这是何意啊,你还是要把他赶回去么?”
南壑殊却不答这话,只催促道:“叶掌门勿须多言,我自有打算。”
叶重阳敛衽起身,“方才我要你激起他全部情意,你可做到了?”
南壑殊点头。
叶重阳:“仅仅三言两语就妥了?”
南壑殊:“是。”
叶重阳:“也罢,水济兄原来深谙此道,这孩子被你轻易就拨弄的情思缠绵,愁肠百转,对你的心意已现出十之八、九。且方才他说出的话也够酸牙了,再多来一些,我恐怕难以奉陪了。”说着取出一方砚台大小的锦匣,里面流光溢彩,似有晚霞尘落其间。
“水济兄请看,这里头便都是方才木小子对你的绵绵情意,已被我撷取了来。”说完又叹,“世人常拿碧海青天譬喻爱情忠贞,可他们哪晓得爱情落到实处,竟是如此熠熠流光,较之碧海青天诸喻,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南壑殊只瞥了一眼锦匣,仍是回头牢牢注视着木惜迟。
叶重阳笑道:“水济兄,你若定下决心,我便要将这锦匣内的绵绵相思布散在‘别洞袋’内了,等到来年我这袋中人口又能翻得一倍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