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壑殊:“我偏不要这因果!”
叶重阳愣怔半晌,方无可奈何地道:“好好好……果然是你。也只有你,从来孤注一掷,不留后路。”说毕叹道,“水济兄,你我相识甚早,虽不亲厚,可我属实佩服你,却也——心疼你。听我一句劝,大可不必刚直孤绝至此,太要一味自己逞强,总有撑持不住的时候,那时怎样处呢?”
南壑殊默默无言,半晌道:“叶掌门赤心吐胆一篇话,在下感激不尽。只是此事关系重大,还请叶掌门必要依我行事。”
叶重阳:“是是是,关系重大。关系到你心爱之人,自然十分重大。”
此时木惜迟已被南壑殊抱上榻躺着,南壑殊坐在床沿上,握着他一只手。
叶重阳也走来坐在床尾,眼睛看着木惜迟,口里又叹,“还是不听劝。你就是因着情深,才如此自苦。你对他的情谁也瞒不住,你就自欺罢。”
南壑殊:“叶掌门还在等什么?”
叶重阳凝神片晌,忽而狡黠一笑,“要了却他对你的情意其实不难,也不必求我帮忙。听说那玄元北水能炼去人的记忆,水济兄你自己不正是玄元北水之主。你就炼去木小子一概关于你的记忆,一劳永逸,何其便当!这么一来……”
南壑殊:“这么一来,好好一个孩子,就成个傻子了。”
叶重阳忍俊不禁,“真就到那种地步了?”
南壑殊:“玄元北水源自混沌,罡劲太过,于元魂性灵有损。若不欲损其元魂,便做不到‘一劳永逸’。须仅使用一两成功力,间隔数年、数月,乃至数日,再行施术,如此往复,永不休止。”
叶重阳道:“那你就每月好舍一两成功力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