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惜迟自然没明白,抱着膝歪头看他。
南岑遥搭在床沿上坐了,“傻小子,你有福了,二公子要亲自教养你。”
接着,便将要他入东华宫做侍童的话说了,还许了他多少好处,往后就彻底不必上课,只跟着南壑殊学本事就行了。东华宫所有一应物什,任意取用。出去了,说是二公子身边的人,和花影、苔痕是一样的,受人敬重。
木惜迟犹撅着嘴,十分不乐意似的。
南岑遥又进一步引诱:“以上说的都还在其次,我现在要说的才是你最最关切之事。我想你也知道,这遴试之期展眼在迩……”
木惜迟立刻道:“莫非可免了我的遴试?”
南岑遥怔了一下道:“自来不可免除弟子的遴试,这是我无念境的规矩。不过,壑殊是监考及评判官,自然提前对你指点一二。单单如此,就够你领先旁人一大截了。”
木惜迟失望地扁了扁嘴。
南岑遥笑道:“饶这样还嫌不足?也莫太贪心了。”说着附在他耳畔低声道:“我知你臻境这一门课尤其弱,设若实打实地考核,只怕你难以过关。所以到了遴试那一日,我可以从中……你懂的。但前提是你答应做东华宫的侍童。”
木惜迟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忙乖巧地点点头。南岑遥看着他哈哈大笑,十分快意。遂拍着南壑殊肩膀道:“这件差事可算是完了。往后的事我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