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惜迟被这一声儿吵醒,迷迷糊糊撂开脸上盖着的东西,就见两个人影并排立在他床头。
心里一惊悚,后背炸出一层白毛汗。木惜迟“嚯”地坐起身,揉揉眼睛,这才看清两人面目,不由松了口气。
“少主,二公子,你们干什么吓唬我。我当是鬼来索命哩!”
南岑遥笑道:“地府你都是走惯的,还怕鬼么!再者,索命的鬼差是黑白无常二位。而我们两个俱是一身白衣,你怎么会弄混。我倒要问问你,大白天为什么独你一个人逃学,窝在这里睡大觉?”
说着拿一根手指头挑起木惜迟原先盖在头上的披风,端详了半日,笑道:“这件素缎披风,我要是没记错,是壑殊你的罢。”
南壑殊道:“我看着也觉眼熟,或许式样相近罢。”
南岑遥“嗯”了一声,又忽然道:“不对,”说着将披风比在南壑殊身上看了看,道:“这就是你的那件,你看,正合了你的身量。小木头穿着一定就垂在地上了。”
木惜迟见他两人一个装傻充楞,一个穷追不舍,也不知唱的哪一出。便一把夺过披风,护在怀里,道:“这就是我的,是他送我的。”
南壑殊闻言面上一讪,一手握拳抵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
南岑遥将他两个挨次瞅一眼,扬扬眉毛笑道:“小木头,你既然这么稀罕他的东西,今后便挪去东华宫居住,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