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请看。” 阎罗摊开掌心,里面躺着两具小小的身体,仔细一瞧,竟是南明与木晚舟,两人款款偎依,脑袋凑在一处,阖目平卧。
南岑遥先是新奇地瞧了一会儿,而后笑着向阎罗拱手道:“此番多亏阎神,在下才少费些心肠。”
阎罗将手掌一合,欠身还礼道:“哪里哪里,小神还要将这二位安放停当,自此别过,后会有期。”说毕,一阵青烟地去了。
这里飞电跑来打了个躬,“飞电给主子请安。主人身体安好?一切安好?”
南壑殊瞧也不瞧飞电一眼,径直走至尺素跟前,拱手一礼道:“有劳。”尺素连忙还礼不迭,口中连说“不敢”、“该当应分”等语。把个飞电冷落在那里。木惜迟冲他打手势,令他起身。可飞电满面惶恐,哪里敢呢。
还是南壑殊喝了声:“孽畜,还在这里碍眼!”
飞电才连磕了几个响头,讪讪地退了下去。
南岑遥也未叙闲言,立刻便问南壑殊道:“壑殊,你看见那在古刹中袭击你的人么?他什么样子?是谁?”
南壑殊答道:“见了,平常人,我不识得。”
叶重阳也上来问道:“他面目可在瞬息间有二般变幻?或者他的声音呢?”
南壑殊想了想,答道:“那人周身黑气环绕,难以看清。何况并没容我细看。”
南岑遥蓦地想到南明随后便被剜去双目,忙问他道:“壑殊,你身上可有不妥?眼睛痛不痛?”
南壑殊道:“劳兄长记挂,壑殊一切都好。”
南岑遥点点头,向叶重阳道:“若壑殊想起什么,定会告知。此刻倒不必追问,还是速返狄宅为是。”
叶重阳听了,知道他心疼南壑殊,便即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