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这小凡人仔简直愈发无法无天,真是要狠狠痛扁一顿,打服了才好!”

“哎呀这凡人仔真是越瞧越欠扁。木晚舟看上他哪点儿了?”

“哎呀这凡人仔连后脑勺都惹人厌!清高你个鬼!穷酸书生!连老婆都养不活!”

“活着是个穷人死了是个穷鬼。倒了八辈子霉才看上了你!”

“真是俏媚眼做给瞎子看。临了临了连杯热茶也没喝上,反倒被抹了一脸眼泪鼻涕。要不是我,你能住上那地府的观景房?”

“要不是我忍气吞声,你能被评为地府四大绝美夫君第四,得后世传唱?”

“要不是我……哎哎手牵够了没?总之我是够够的了!别牵我手,烦人!”

……

木惜迟在心里怨天怨地,将南明从头发丝儿嫌弃到脚后跟儿。

台阶下站着南岑遥,看见两人下来,迎上来道:“壑殊,你终于回归真身了,嗯?这又是做什么蒙着眼?”

木惜迟一听这话,登时呆在当地。扭头去看南明,这时南岑遥已将南明脸上的绢帛解下,露出一双明眸,雪亮晶莹。

恍惚间,他感到对方握着自己手的手指微微蜷了一下。木惜迟立马放开往远处躲了躲。

南岑遥看着他,也笑道:“小木头,你也回来啦?”

一边有一人走来道:“木公子可有跌伤?小神方才草率了。”只见来人粗眉上竖,呈倒八字样。正是阎罗。

木惜迟摸摸心口,原来方才跌那一跤后,心里空落无处抓寻,正是自己脱出木晚舟的身体,那份沉甸甸的蜜意柔情因此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