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南明赌了这半日闲气,已不觉怎样了。何况这一路来,南明特特地远着小白,不论对方如何纠缠不休,都自岿然不动。木惜迟冷眼瞧着,心里很得意。更别提用晚饭时,他去南明桌上搬菜,某个家伙偷偷拉了拉他袖管,单说那个祈怜的眼神,就早已令木惜迟的设防全线崩溃了。

此时夜深人静,思念如潮水涌来,心中柔情蜜意只无处宣泄。

木惜迟披衣出门,摸至南明的屋子。屈膝伏在他榻边,隔着幔帐,未语先羞。

“明哥,你睡着了么?”

半晌,帐内无所应答。

木惜迟又道:“明哥,我想你想的睡不着。你呢,可也想我么?”

“……”

“明哥,我知你必是想我的。不然,你那时扯我袖子做什么呢?”

“……”

“嗳,你这呆子,大庭广众,就拉衣服扯袖子的,也不知道避避人。”

“……”

“如今没别人,你还扯我衣裳不啦?”

“……”

“你不来扯我的衣裳,那我只好来扯你的。”说着将幔帐一撩,就要扑将上去。

内中竟别无一人。手一摸,寝冷被凉,人已离去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