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呀!这哪里是父女了!” 木惜迟未及听完已不禁惊呼出声。

南壑殊道:“听口气是个老仆。他嘴里说的公子怕就是狄仁。”

木惜迟问:“那姑娘是鸳鸯么?”

南壑殊道:“多半是。只是这老仆现在何方,却难知晓。”

木惜迟眼珠子滴溜溜转过一圈,向小白道:“小长虫,这老仆并非覃州本地人。他跟踪那位姑娘从阜新到覃州,难道是靠着两只脚赶路么?你可曾见有什么马车或轿子?”

小白因着木惜迟管自己叫“小长虫”,本不愿理他。又见南壑殊殷切切望着自己,只好答道:“有的,有架马车。那老家伙从马车上下来时还一瘸一拐的。他拿出一吊钱打发赶车的人,自己嘴里嘟囔:‘为揭你这娼、妇的丑事,这月存下换鼻血的钱也葬送了。横竖由我老匹夫拼了命,你不用活!’”

木惜迟疑惑道:“鼻血?你别是听错了罢?”

小白摇摇头,笃定道:“没错的。”

“是碧玺么?还是笔洗?”木惜迟顺着读音一路猜下去,都和这老仆身份不搭,“他拿钱换这些物什做什么?”

“是萆薢。”南壑殊道。

小白瞳仁竖成一线,蹭过来道:“对对,是这么念的!”

木惜迟一把将小白推远,问:“那是什么?”

南壑殊答道:“是治疗风湿的药材。这老仆走路一瘸一拐,恐怕就是因为风湿。”

木惜迟抚掌道:“有理!有理!这老仆因为下车时腿痛,想到自己拿来买药的钱填了车马费,气忿之下,便说了那样一番话。”没高兴一会儿又蹙眉道:“可知道这些也派不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