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离得远了,木惜迟回顾岸上,忽的没头没脑问了句: “刘伯,二公子非尊主亲生,这事你是听说,还是猜测的?”

刘伯微一沉吟道:“嗐!时日久了,小人也记不清了。横竖这事儿差不离。”

木惜迟道:“此番我已谒见尊主他老人家了,也见到了他一对公子。这就要回去归置物什,搬去无念境了。”他看向刘伯,“我见尊主对两位公子关爱之情殊无二致,甚至南二公子居东为尊,大公子反倒次居西首。刘伯,你别是弄错了罢?”

刘伯摇头笑道:“公子,小人下面的话你可不能与第三人道。”

为了证明自己消息可靠,刘伯憋不住要放大招了。木惜迟坐起身准备严肃地保证一番。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刘伯就噼啪开讲了。

“要说这南府家主南之邈哪儿哪儿都好,唯独一点,性好渔色!他家老大十成十袭承了这份特色。要说他老大风华卓著,无远弗届。天上地下女妖女仙,乃至飞禽走兽,无一不为之倾倒,难免风流不羁。可二公子实是不差他什么,却端守自持,单是这一点,他与那父子两个就绝非一路。”

“再者,南家世代在这太乙山巅修习,仙元的灵性或土或木,可他家老二的仙元却属水火!”

木惜迟疑道:“水火?究竟是水还是火?”

刘伯重重道:“不是水也不是火,是水火。玄元北水与南明离火,二者在他体内交融和谐、互依互存。”

木惜迟心中悍然,默默不语。

“于此,有赞其绝世超伦,天下无双。也有说其倒行逆施,违天悖理,因着什么‘水火能容则天理不容’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