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值钱,还劳烦你特地跑一趟。”他刻意用上调情的语气,“难不成是想见我?”

宁则远和他保持着一臂的安全距离,不急于上前,也不忙着退后,就那么不远不近地与他对望着,富有耐心地问他:“电影看了吗?”

“看了,”他慷慨地侧过身,让开供人进入房间的宽绰道路,暧昧不明道,“我觉得……还不错吧。”

宁则远冷静的目光在他的脸和他身后的屋子来回逡视,权衡过后,仍不咬这个钩,“就你一个人?”

裴令宣慢悠悠地摇晃头,“你来了就不是了呀。”

“我就是来还你东西的。”宁则远和他撇清关系。

“哦,那你走吧。”他转身回房,自顾自嘀咕道,“我问问别人有没有空。”

裴令宣毫不留恋地转过面向,反手带上门,然而他没能摸到门把手,手腕在半空中被人强制拽住,推进了屋内。

关门的声音有点响,震得他脑袋发懵。

“你就不能轻些吗?”他怪责的声音缺乏力度,听在耳朵里更像撒娇。

宁则远吃透了他这套把戏,敞亮道:“说吧,想干什么?”

“没干什么,就是想你嘛。”他盯着对方的眉心,巧妙地规避了眼神对峙。

“是么?”宁则远掐着他的下巴掰正他的眼光,深究道,“哪里想?说来我听听。”

“嗯……就是……好久没见你了……你的新电影我很喜欢,然后也很想和你聊聊……”裴令宣语焉不详地东拉西扯了半晌,放弃抵抗似的扑向人胸膛,“别逼我了,每个细胞都很想你。”

宁则远铁了心要把他弄痛,擒着他的手臂将他摁在那堵隔音效果相当好的墙壁上,“那我看一看你有没有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