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见自己话落两人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欣喜,略显不解,这俩孩子怎么有点奇怪。
顾宴卿拦了辆出租,抱着花即将坐进去时,一只白皙的手将他袖子拉住,南黔在他看过来那一瞬,本能松手,顾宴卿没说什么,坐进了出租。
把门给关上了。
报了地址后,司机脚踩油门,往目的地去。
南黔站在原地望着愈来愈远的车,心口不适,他觉得自己不是爱,是因为他对他说过‘你什么时候能消失?’这句话。
顾宴卿记在心上了,他没法像普通人一样用死亡来解脱,只能想办法让自己消失。
南黔的罪恶感到达顶峰,揉脸。
跟着打了辆车追上去。
江父江母:“……”相互对视。
江父把顾奶奶安排在南城郊区的公寓,环境宜人,请了个阿姨照顾,顾宴卿买了箱牛奶跟水果过去,阿姨说老太太出门遛弯了。
他准备出去找找,迎面碰上进入楼栋门的南黔,脚步一顿,躲开了视线,“再给我两天时间,最迟一周行吗?”
“你就会永远消失?”
顾宴卿喉咙涩,点头。
南黔捏了捏手指,“我最近对你态度是不怎么好,那是因为祁深好久都没出来了,之前你们不是一个晚上,一个白天吗?只要让他出来,你可以不用消失。”
黔黔觉得自己在好好说话,殊不知每个字都在戳顾宴卿的心。
他从来都是偏心祁深,‘你可以不用消失’对顾宴卿而言更像施舍。
不消失能怎么样?
他不奢求江云黔能像爱祁深一样爱自己,也不想像个旁观者,日日夜夜看他们你侬我侬,一旦切换到自己,脸冷的比谁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