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卿没想到他能过来,感受到怀里的温软,冰凉的心仿佛被注了一道暖流,喉咙微滚,哑声喊:“黔黔……”

“睡觉!”语气算不上好,说完背对顾宴卿,卷着被子睡了。

顾宴卿也不气,试探性问道:“我能抱抱你吗?”

南黔不说话,顾宴卿也不敢伸手。

又不知道过去多久,顾宴卿低落道:“我咨询了心理医生,按以往案例,一般都会主副人格融合,我跟他这种情况,很罕见,想要副人格‘杀死’主人格,需要足够的催眠时间。”

南黔刚要进入梦乡的大脑猛一开机。

把床头灯拍开,瞪向躺在身边的顾宴卿,“你还在记我说的话?我都向你道歉了,为什么要这样?”

顾宴卿也跟着坐,但他脑袋属实不方便,抬手扶着额起来,嗫嚅一句,南黔根本没听见,“什么?”

顾宴卿:“在你不知情的状况下,我强要多次,我知道道一万遍歉也不足让你泄愤,两个意识争一具身体,本就不合理,犯错要受罚,你要他,我不能去投案自首,如果,我让主意识消失。”

顿了顿,道:“可以原谅我吗?”

南黔没说话,约莫过了半分钟,顾宴卿晦涩补道:“不原谅也没关系,原也是该。”

后一句补的跟道德绑架一样,黔黔动动脑袋,回隔壁睡了,他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不要问他。

黔黔很快睡着,再醒来到了第二天,意识仍旧是顾宴卿,他急了,走过去盯着他脑子,问:“深深怎么了?”

顾宴卿扯唇,无尽的酸楚涌上心头,笑的难看,“不知道。”

“那他为什么还不出来?快中午了,你不要故意不让他出来,我原谅你还不行吗?”慌得他口不择言,南黔怕,特别怕祁深不见。

顾宴卿喉咙突然痒的厉害,咳嗽不止。

咳着咳着他想哭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