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惟也抬眼看钟,“下午四点。”
嗯,北京时间快了六个小时,时暮瓷问是有事吗,怎么这个时间给她打?电话?
梁惟也那边静了一刻,彷佛他们的对话,需要逐字逐句跨越山海,亘越六个小时的国际时差,他还是那副问她“晚上吃了什么”的语气,只是喟叹含笑,随口回道:“没事儿,就是有点想你了。”
时暮瓷的心被戳地细细密密,或许是对妈妈这一生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无?力,或是是对她方才挂掉妈妈电话的行?为感到懊悔,时暮瓷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
“怎么了?阿瓷想我了?”
梁惟也问的轻松、打?趣。
时暮瓷早已泪流满面。
却语气如常,“没有。”
他啧笑了一声,好?像又在骂她狠心,隔着话筒,时暮瓷听到一声嘈杂,他那边响起一道年轻的女声,叫他“柏聿”,柏聿是梁惟也的小字,只有他家里很亲近的人才会这样叫。
大约是被他刻意捂住了听筒,他们的对话没有听清。
那边讲完,梁惟也回来叮嘱她要按时吃饭,说?他还有事儿。
两人互道再?见,挂了电话。
时暮瓷擦干眼泪,捡起一张一张手稿,她的自?愈能力,好?像一次比一次强大了。
第40章 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