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已经疯过了。
时暮瓷把家里的情况编辑成短信,想发给她弟弟,编辑好?了,又删除了。
时暮瓷和弟弟时暮晟年纪相?差五岁,时暮晟十六岁就去参军了,驻守边疆五年,是家族小辈中最骄傲的存在,时暮瓷删了信息,静静地坐在地毯上。
太阳慢慢落下去,抽去了书房里最后一丝生息,窗外?的蛙鸣蝉噪也终于静了下来,她一个人坐了很久,又是一通电话,时暮瓷看了一眼,是梁惟也打?来的。
“在做什么?”
时暮瓷摸了摸满地的手稿,“画图。”
听出她似有疲惫,梁惟也问:“画了一天?”
“嗯。”
“晚饭吃了什么?”
时暮瓷没答出来。
他语气有点儿责备,“再?忙也要吃饭。”
时暮瓷点点头,才想到,他看不到。
“你在哪儿?”
梁惟也有些意外?,望着窗外?极昼,答:“挪威。”
时暮瓷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钟,问有几个小时时差,他那边现在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