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小锅的面有蛋花有膨胀的海带芽飘散在其中,虽然看起来不怎么好吃,但够清淡了,最适合给生病的人吃。
鹿鸣把那锅面放在餐桌上,然后拿起手机就上了二楼,在转台角落的地方鬼鬼崇崇地躲起来,传了个讯息给他。
外面桌上有面,爱吃不吃随便你。
然后她屏息地等了一分钟……两分钟……却始终等不到外面有声响,又有点想发火了——这火是冲着自己发的,她干嘛又要手贱煮什么面啊?
正忿忿间,忽然传来了帐篷拉下来的窸窣声,而后是沉重缓慢的脚步声,接着是椅子被拉开,筷子轻敲在锅子边缘和吸面时的轻微响动……
她还来不及松口气,就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猛咳声,心脏瞬间高高地悬了起来!
鹿鸣小脸僵硬,神色悲喜难言……全然没发觉自己双手绞拧得很紧,忍了又忍,拼命忍住别冲下楼去。
——不过就是感个冒罢了,又不会死人。
真正快要死人的是二楼的这位才对。
正心里交战拔河的当儿,手里的手机传来了讯息提示音——谢谢你,面很美味。
她眼眶不自觉地一热,有些潮湿了起来。
说什么瞎话啊?她的手艺她自己知道,基本把东西煮得能吃就已经是属于正常值了,哪里有美味二字可言?
……笨蛋,感冒烧坏了脑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