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又开始乱了,烦躁地推开牛腩汤,改吃起热腾腾的小笼汤包,但是里头汤汁鲜烫,让她没办法狠狠地一口一个磨牙用。

总之,看什么都不顺眼……都是面前这个家伙害的!

是不是男人体内都有一根名为「贱骨头」的组织?对于乖乖留守在原地的,就能视为家里永远都不会跑的床,等着他四处趴趴走玩累了回来睡?

可是等到哪天床不见了,被迫只能躺在冷冰冰硬邦邦的地板上,男人要嘛就是赶紧去买张新床,再念旧一点就是会认床认他个十天半个月,但是最后睡久了也就习惯了。

不过就是张床嘛,软的硬的双的单的,总会挑到自己喜欢的吧?

而这五年来,她已经渐渐地熄了那份蠢动少女心,灭了有朝一日能和他走入婚姻长相厮守白头偕老的梦想,绝了自己是张能和他相亲相爱养儿育女一辈子的千工拔步床的期盼……

现在,他又想把她捡回去了,她就得感恩戴德乖乖扑上去吗?

没门!

她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地把一笼汤包都吃完了,又喝了口热茶润润,这才慢条斯理地抬眼看他。「求婚是你的自由,不答应是我的权利。」

周颂心里很难受。

他的小鸣,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已不再有往日的欢喜、忐忑和眷恋了。

周颂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忍胸口阵阵紧抽绞痛感,更加坚定无论如何都要再把她追回来,让她再度爱上、依恋、信任自己。

「有没有吃饱?」他吞下痛楚,柔声地问,「要不要再加点什么?你吃得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