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站在她的面前,半身染血,暗红阴鸷,一双眼睛暗沉得不透光,居高临下投在她身上的眼神里,绞着桀骜阴冷的嘲讽,唇角扯出的弧度也净是似笑非笑的讥诮。
温薏心里失笑,这些年她位居高位,倒真是没几个男人敢摆着一张嘲讽脸对着她了。
还肆无忌惮,料峭嶙峋,一分收敛的意思都没有。
这男人当总裁的那会儿还喜行不于色,是所有女人眼中的翩翩贵少。
现在捕个鱼他满身都是嚣张啊。
她微微歪头,袅袅的笑,“如果我说我盼着她就这么死了,难不成,你还想把怨气发泄在我的身上?”
他盯着她,淡淡的开口,“你是墨时琛的妻子?”
温薏看着他淡漠下来的脸色,也扯了扯唇,“你是不认自己是墨时琛,还是不认我是你妻子?”
男人勾起了唇角,露出低低柔柔的笑,“我是想问,你是他自己选的女人,还是别人强行塞给他的?”
她五官难寻痕迹的僵硬都被他纳入眼底。
男人迈开长腿,接近一米八七的身形逼到了她的身前,只稍微低了下头,从远处看去便像是亲密的耳语,可只有温薏自己能清晰的捕捉到他的嗓音里隐着的恶意,“我来猜猜看,你从头发丝到鞋跟都写着名门千金和社会精英……简直像行走的模板。”
他修长却好似犹带着血腥味的手指挑起她一缕黑发,低低笑开,那恶意融得更深了,“可怎么看,都不像是我会喜欢和挑选的类型。”
他离她太近了。
很久没有男人离她这么近,近得让她大脑的内容都如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片空白。
属于他的气息笼罩着她,淹没了她的嗅觉,那味道跟她记忆里已经不大一样了,可是变得更浓郁,也更有侵略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