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说了这么一句话,她拿着筷子的手就顿住了,手指的关节很僵硬。
他低眸注视着她,腔调淡淡的,语速也是徐徐缓缓,“他说,忘记了很久的事情突然想起来,会造成冲击很正常,你不用为此给自己妄下判断,也不用给自己压力,顺其自然。”
她的紧绷和僵硬这才稍微的缓和了一点点。
伸手又夹了一块青菜放到碗里,但是没吃,而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如果我一直都像刚才那样呢?”
男人想也不想的道,“不会。”
“我病情最严重的时候,你还不认识我,不知道我那时候是什么样子……有次我演一个女三号,片场在拍床戏,我当时在旁边看着,都觉得特别特别的恶心……”
她顿了顿,闭上了眼,声音轻了下来,“因为我只要看到类似的场面,我就会想起我撞破的……然后就克制不住反胃,恶心,甚至是想吐。”
那根青菜都被她用筷子给搅烂了,“他们后来跟我说,他们早就没感情已经名存实亡好几年,都是因为我……才没有正式离婚,呵,都是因为我。”
一个两个在她眼皮下偷一情,都是因为她。
可笑。
卧室里静得能听到外面淅淅沥沥下着的雨声。
墨时谦看着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他沉沉的道,“是我的错。”
她抬眸看着他的脸,“墨时谦。”
“我在。”
“如果我只是暂时的冲击,那最好不过,如果……我就是忘不掉,过不了这个坎,以后在床上没法让你欢愉……”?
男人眉头狠狠一皱,厉声打断她,“池欢。”
他每次动了怒意,就会连名带姓的叫她的名字。
“你这么生气干什么?”
她冲他寥寥的笑着,眉眼间的神色很淡,“这本来就是很现实的问题,你需求那么旺盛总不好意思跟我说你可以柏拉图吧?平心而论,别说你受不了一个性一冷淡的女人,就是我……讲真你要是阳一痿的话,我还真说不出我能一辈子死心塌地跟着你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