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赶过去,如果足够幸运不堵车的话,能在晚上十点前赶到阮今雨的家中。
可是两个小时后,三月之约就结束了。
两个小时,能改变什么?
区区一百二十分钟,捂得热爱人的心吗?
“唐娅,我必须去。”
衡澜站起身来。
“我失去过她一次了。”
“可是你注定要失去她第二次,永远。”唐娅说,“放手吧。”
“唐娅,我们之间,谈过这个话题了。”
唐娅没办法开车送衡澜过去。
路上很堵很堵,车辆缓慢移动。
到阮今雨住处外时,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还要去吗?”唐娅看了看小楼里亮起的灯。
“唐娅,我爱她。”衡澜说,“在婚姻里时,我是雾里看花。从离婚后,我才真正明白,安渝是少年时的残影,我对阮阮才是情爱之爱。”
“你去吧,我把车开走了。”唐娅说,“也算是破釜沉舟,你要是挽回不成,自己想办法回来。”
衡澜带着一束玫瑰,站在小院外。
篱笆门竟然开着,阮今雨可能是疏忽,也可能在等她。
衡澜抱着那束玫瑰,踩着院内还未消融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艰难地前行。
对她来说,走路还是没有完全复习的科目,短短几步,走得跌跌撞撞。
病号服很薄,走在室外还是冷的。
衡澜走到房子前,将那束玫瑰藏在身后,按下了门铃。
屋子里分明是有光的,可门铃按下去之后,四周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