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知道阮今雨到哪里去了吗?”

阿姨说:“哎呀,她前两天从这里搬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她的新居在哪儿,你们关系这么好,打电话问问她。”

“好。”衡澜说完,抱着玫瑰离开,却又在路过垃圾箱的时候,把娇嫩的玫瑰扔进去了。

她离开了。

该去哪里找她?

衡澜这才发现,自己对阮今雨的人际一无所知。

唐娅给衡澜打电话报告解约进展,听到衡澜那边传来的呼啸的夜风和汽车的声音。

“这个点你不应该好好在家哄哄小朋友?”唐娅问,“看样子,是已经哄好了。”

“她不肯见我。”衡澜说,“我在找她。”

“你,找人?”唐娅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年度新闻。

向来是别人追着打探衡澜的踪迹苦苦守候。

“好像要下雨了。”唐娅瞥了一眼云层里闪烁的光影,查了查天气预报,“明天再找也不迟,一会儿有暴雨。”

“没事。如果她一定要见我诚意的话。”

衡澜知道阮今雨没什么朋友,想来也只有一直居住的院子是她唯一退路。

衡澜于是独自驾车来到阮今雨家的院子。

老城区还是像记忆里一样。

风把铁皮棚刮得呼呼作响。

衡澜站在台阶上,敲响大门。

雨点劈头盖脸地砸下来,竟是有点痛。

院内无灯光,屋内无声响。

衡澜也不知道自己还站在门外做什么。

站在这里仿佛就是跟阮今雨之间最后的联系,如果转身离开,那便意味着所有的努力宣告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