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邻家老妇听不得频繁的叩门声,撑了一把巨大的黑伞出门来看。
看到叩门的是个气质出众的女人,老妇脸上的怒意消减不少,只大声喊叫,对衡澜摆手。
“那家人搬走了,别敲了!”
衡澜走过去,低头问老妇:“那您知道她们搬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老妇上了年纪,一个人独居,见了人,总爱多说两句,“只知道那家的女儿生病了,大概是去看病。”
“什么病?”
“只听说是心里的病。”
衡澜坐上车,衣服已经湿透,散乱的碎发贴在面颊上。
雨点密密麻麻似要穿透车身。
惊雷乍起,惨白的光照亮她清冷面庞。
向来只有她拒绝别人。
何曾有人为了不见她连夜搬家?
衡澜修长的手在方向盘上摩挲着。
唐娅担心老板安危,再次来电。
“找到人了吗?”
衡澜沉声:“也许我从未了解过她。”
“你爱上的人,都何其相似。”
安渝跟衡澜你侬我侬,却在得知真相后,有头也不回转身离开的勇气。
或许,阮今雨也有。
不过唐娅很显然感觉到衡澜情绪不好,仔细想想,觉得自己那句话说的不妥当,于是又加一句。
“阮今雨跟安渝不同,她性子软,你多哄哄,她总会回到你身边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我没有耐心继续陪她玩下去了。”衡澜说,“你替我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