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赔付这个数,真的非走不可?”唐娅伸出手指在衡澜面前晃了晃。
衡澜握紧手机:“她都知道了,我必须回去。”
“谁?”
“安渝。”
衡澜接连给安渝打了几个电话,都显示对方是关机状态。
“她有躁郁症,还有自杀倾向,不接电话确实难办。”唐娅按了按太阳穴,“大小姐,你去处理你的烂摊子吧,这里交给我。”
衡澜坐最快的航班赶回沪市,司机接到她,马不停蹄往老宅赶。
即便如此,抵达时已经是晚上了。
衡澜才跨进正厅,就看到奶奶端坐在主位上,连佛珠也不转了。
二小姐扶着她老婆,站在一边。
尤其是二小姐的夫人,眼睛已经哭得红肿。
二小姐是爱妻之人,此刻对妻子却没有多少耐心,责骂老婆多嘴。
衡澜的目光越过她们,先注意到大厅里的一片狼藉,花瓶碎片落了满地。
想来是某人不小心说漏了嘴,刺激到安渝,安渝病发。
“慕姨,安渝去哪儿了?”
“安小姐她离开了。”慕姨目光闪烁,说得很隐晦。
衡澜转身要走,安渝的精神状态好不容易才稳定了,她的病再发是很危险的,必须立刻把人找回来。
“你站住。”
衡奶奶忽地把佛珠往桌子上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