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名片你收着。以后,不要叫我韩总。”

阮今雨拿起名片,看了一眼烫金的字“韩政坤”。

不过,阮今雨自然不可能直呼韩总的名字。

隔壁的邻居又开起了party,音乐声十分吵闹,公寓的墙板薄,隔音效果略差些。

“你就住在这种地方吗?”韩总抬起修长的手,用骨节敲了敲墙,问阮今雨。

“这是公司的安排。”即便是这样的房子,如果是自己租,一个月也要五千的房租,阮今雨承担不起。

“痛苦是艺术的源泉,但不必一定是你的痛苦。”韩总说话间,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杯口习惯性地摩挲着。

阮今雨知道韩总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看过你拍摄广告的花絮,有点古典舞的底子在身上,怎么不继续跳了?”

阮今雨垂眸:“学过一点,不过因为家里出事,所以停下来了。”

“也不用惋惜。”韩总说,“艺术需要金钱滋养。你越是朝上走,就越能明白我说的话。”

屋外电闪雷鸣,隔壁的音乐声又高了一调。

阮今雨坐在床上,茫然无措,如芒在背,不知该如何回答,韩总的话语意味太明显了。

一个风雅的野心家、捕猎手,没有人能忽略她言语中的炙热。

韩总见阮今雨不做回应,轻笑了一声:“希望我没有吓到你。”

“不会。”

“那么,话不妨直接挑明了,”韩总身体前倾,目光如炬,“衡澜她是个长情的人,但我想不是对你。”

阮今雨听到这话,忍不住反驳道:“韩总你很厉害,但你不可能事事都那么清楚明白。”

“倘若衡澜是个长情的人,那么,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我们……”话到嘴边,阮今雨咬紧了嘴唇,她跟衡澜是隐婚,合法的伴侣,却无法向众人公布她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