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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腰弯成一道弓,肩膀在颤抖,被按下了静音键。

那封情书在祁淮走出教室里就被撕得粉碎,扔进了垃圾桶。

他甚至开始怀疑,白应榆早就知道刘明芳和祁廷韫的关系,一切都是他来恶心自己的计谋。

离开那间教室,祁淮就被导员叫到了办公室,当然是劈头盖脸批评一顿。

祁淮左耳进右耳出,脑子里乱成一片,一幕幕闪过最多的还是刚才在教室里白应榆那张满是泪痕挽留自己的脸。

从导员的办公室里出来,祁淮没有去吃饭,直接找了一个空教室,意外发现就是上午白应榆上课的那间阶梯教室。

早就下课了,除了白应榆那张桌上的东西没有被拿走,其他人的桌子都空荡荡的,只剩下阳光照在上面,浮动的尘埃在旋转。

祁淮坐在了白应榆的位置旁边,洒在地上的咖啡被带走了,地面上还有拖布留下的水痕,和留下的浓郁的咖啡香。

桌面上的书本摊开着,上面密密麻麻记着笔记,本上空白的部分画了一只小羊。

祁淮视线在上面停留了一会,将那个本子拿了起来。

他看清了本子上面的画,是穿着皮夹克的自己,在温柔笑着摸手边的那只小羊。

捏着本子的手愈发攥紧,祁淮冷笑一声,“倒是会演戏。”

本子被扔在一边,祁淮又觉得不解气似的,将那页纸撕下来,团成一球捏在手心里。

离开时顺带着扔进了厕所。

下午的课,祁淮没有再看到白应榆,放学后,他又一次路过这间教室,黑暗中,只有白应榆的书本孤零零地躺在教室中央的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