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年摇头:“他压根不在乎我成不成婚, 成了?又怎样?把我的?新夫婿赶走便是。”
都朱那汗颜,庆幸自己只钟情于温柔的?翠花姑娘,对?悍妇烟年毫无兴趣。
他中肯点评道:“那看来他也没有疯到底,在别国领土上行事,多少有些顾忌。”
身边传来烟年幽幽的?声音:“顾忌?都朱那,你不了?解他,他心里头除了?我和他那太后姐姐之?外?,是没什么?顾忌的?。”
“他犯不着杀你,只消把你赶走,使计骗走你的?产业,离间你和外?面?这群傻小子,再派来几个美貌小娘子诱惑你即可。”烟年道:“你非不上当的?话,或许某一天你归家路上,就莫名其?妙栽进水坑淹死了?,他会携丧礼拜会灵堂,在灵前劝我节哀,然后你躺在棺材里,我和他在你的?棺材板上……”
“别说了?别说了?!”都朱那泪盈于睫:“姐,要不你就此从?了?他吧,这等阴毒狠辣的?老狐狸,谁能斗得过啊!”
烟年遥望天际浮云,狠狠嚼碎一把草烟。
“要从?你去?从?,”她道:“老娘松快日?子还没过够呢,谁都别想来打扰我,他尽管施苦肉计,让他轻易登堂入室了?,老娘就不姓杜!”
烟年说到做到。
回到沈州之?后,她把叶叙川扔去?了?驿馆,孤身前去?辽阳府,取走小半年前押的?货物。
票号掌柜一见?她,菊花般的?老脸上绽放出遇见?财主的?狂喜,立刻把她迎入内室,奉上茶点瓜果若干,并旁敲侧击,打听她与贵人有个什么?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