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允准你插手我?的生意?”烟年语调中带着薄薄的愤怒:“做买卖自有相互算计、让利的时候,你动辄折腾,我?还如何立足?”
叶叙川从善如流:“仅此一回,往后我?袖手旁观,绝不多嘴半句。”
烟年顿觉一言难尽。
敲打威胁这种事,干一回叫敲打,干两回叫掉价,他一出手,今后所有人都会知晓她杜烟年有人撑腰,不好惹,何须再干第二回 ?
叶叙川行事一向如此,要不然他懒得搭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意地糊弄过去便?罢,可一旦遇到了他认为要紧的事,那必须从头到尾按他的心意来,哪怕只有一丁点不遂他的意,他也必须掰正了才行。
被烟年闹了几次后,叶叙川多少有所收敛。
只不过大蒜拍成沫子还是?辣的,人亦如此,他无法做到彻底放手不管,只会为他的手段编织动听的理由。
与叶叙川的拉锯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今日自己胜,明日他胜,后日两败俱伤,总之?没个消停的时候。
随便?吧,她累了。
该质问的都已问完,旁的也无话可说?,烟年振衣起身,吹熄灯烛,只抛下一句:“你早些休息。”
黑暗之?中,榻上的男人偏身,轻轻握住烟年的手,五指在她手心处缓缓游移,留下噬心的麻痒。
如同动物亲密时的舔舐。
他清冽如溪的声音低低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