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到了说再见的时?候?
这两个字符在喉头滚过一圈,终究被她咽下。
她狠下心来,没有道?别,没有留恋,只是漠然地跟随都朱那离去。
叶叙川如同一尊泥塑木雕一样,定定留在原地,目送烟年远去的背影,他?似乎期待着烟年能回头看他?一眼,可她背影决然,大步向?前,冷漠理性至无?坚不摧。
竟然是室韦族的少年猎户心生不忍,上?马前回头张望,只见叶叙川面?无?表情,只直勾勾注视都朱那握住烟年衣袖的那只手,眼中?一片死寂。
好像被遗弃的家犬。
久别重逢,都朱那在叶叙川手里吃了不少亏,憋了一肚子火气,好不容易抓到个与他?同仇敌忾的烟年,恨不得把这窝囊气里里外外倾诉一遍。
“姐,这人真他?娘的有病,”都朱那大倒苦水:“就把我们关着,一路从大周拉到汴京,期间兄弟们跑了三回,每回都被逮回来,逮回来后一顿毒打,然后到了汴京,又莫名其妙把我们放了,这算什么事?”
“他?问了什么?”
“还能问什么?问你呗,如何识得你,你在北周过什么样的日子,身?子可安泰……”
“没问我是否另有相好么?”
“这……这倒是没有。”都朱那摇头:“对啊,他?为何不问这个?”
烟年恹恹合上?眼:“他?不信我能看上?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这太侮辱人了,无?异于指着都朱那的鼻子骂他?丑,都朱那怒道?:“老子这就回去捅死他?!”
烟年拉住他?衣袖问道?:“冷静一些,你还没说,究竟是何人给你送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