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年道:“那可不见得,我这人一向倒霉,喝凉水塞牙缝,和泼妇吵个架都能被旧识听见。”
都朱那安慰道:“巧合罢了,天下之大,哪有那么容易遇见旧识,况且你已经死了,旁人即使见了你也只道你长得像叶夫人,谁还真把你当本尊了?”
这倒也是?,烟年点头,对门前的迎客侍女道:“给我们一间?雅座。”
名为雅座,实?则只是?搁一面屏风,隔开?了酒桌与大堂。
都朱那及其兄弟们兴高采烈叫上酒菜:“……要?赵州的瑶波,博州的宜城,时鱼脍,东坡肉……”
烟年咬牙,他可真是?不跟她客气啊!
后厨很快传上各色菜肴,烧鸭、鱼脍、鹌鹑羹……全是?大鱼大肉,不见一点绿光,烟年怕这群糙汉上火,又要?了几味干果,香药木瓜葡萄,翡翠白菜等,出?手阔绰自不在话下。
菜已上齐,几人食指大动,塞了满嘴精致肉菜。
烟年不爱吃荤腥,却也动了两筷子,忽见小?二额外送来一壶酒水,放在她身旁,搓手陪笑道:“几位贵客惠顾小?店生意,掌柜感激不尽,特吩咐小?的赠几位贵客一盏樱桃酒,这酒乃是?楼里自酿的,清甜可口,最是?解腻,还请贵客赏光一尝。”
烟年瞥他一眼?,没说话。
她避开?小?二,不动声色抽出?银簪,在酒水里轻轻一点。
都朱那笑话她:“你未免也太?过谨慎,这酒楼是?幽州的头名,不至于坑害咱们这种身无?分文?的行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