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不喜欢梅吗?”她自嘲一笑:“其实你心底是喜欢的,在凛冬中开出来的花朵,才最震撼难得,不是么。”
叶叙川喟叹道:“洞察人心,也是你当细作学会的么?”
“这倒不是。”
烟年拒绝归功于指挥使?,只管往自己脸上贴金:“是我天赋异禀。”
“以后可以多对我说一说你的过?往。”叶叙川温和道:“我陡然发觉,自己对你知之?甚少,细细想来,竟然连你的生辰都不清楚。”
烟年一怔。
当年做假户籍时随便捏造了一个生辰,其实自己已经有十三年未过?真正的生辰了。
犹豫了片刻后,她开口道:“……在二月初,是个雪天。”
再见到叶叙川时,他已换去?了沾了血迹的鹤氅长靴,着一身挺拔的文士襕衫,观之?芝兰玉树,神清骨秀,配着他一脸温情脉脉的笑容,恍若熏风吹皱一陂春水,夹岸飘落桃花瓣逐水而下。
烟年看了后在心中摇头:男人外表太?具有欺骗性,往往暗示着德行?的缺失。
他以为?她看不出他笑容中的煞气么?
“今天又?做了什么畜生事?”烟年问道。
叶叙川神情居然分毫未变,仍是和煦地笑道:“没做伤天害理之?事,反而布了粥棚,散了冬衣,教诲官家仁民爱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