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你的姐姐,千真?万确。”
叶叙川神色不变,只是眼角狠狠地跳了一记。
他接过她话茬,坚定无比地对烟年道:“年年,莫要胡思乱想。”
烟年摇了摇头?,自?嘲一笑:“事到如今,骗我还?有什么意思,难道我在你眼里,是个连自?己姐姐都认不出的傻子么?”
她的目光越过重重帷幔与门扉,越过关山霜河,虚虚地落于远方?,仿佛在凝视她遥远而模糊的记忆。
记忆里烟火欢腾,如今已空无一人。
“从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她不是我阿姐,而是你找来骗我的戏子。”
叶叙川面色骤然煞白。
这?个男人镇定自?若的表象分崩离析,她终于在他眼中看?到了慌乱之色,越来越浓烈,越来越不知所措,他试图握住她的手,却被烟年毫不费力?地闪避开。
“年年,你听我解释……”
“不必多说?了,我阿姐嫁过人,生过孩儿,在带我躲避战火时跛了一只脚,所以,断不会像她这?样走路。”
“而且我阿姐一向害怕花粉,光是闻一闻就要涕流不止,又怎么可能?在头?上插戴金桂?”烟年笑了笑:“叶叙川,你莫要忘了,我是个细作,天下没有人比我更懂得作戏,像她这?样肢体僵硬,言谈惴惴的,甚至入不了细作营的门。”
春芬冷汗涔涔,未料自?己露了那么多破绽,一时六神无主,只喃喃道:“……你看?穿了所有,为何不那时就拆穿我呢?”
为什么?
叶叙川只略一思索,心里隐隐猜到了答案,可却怎样都说?不出口,只觉更加悲哀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