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而知。
只知道这段关系支离破碎,如同那座被劈作两半的妆台,连拼凑都无法拼凑起来。
这日之后?,叶叙川来看她的频率越发地高,没事就过来转悠一圈,一转悠起码半个时?辰起。
烟年简直不胜其烦。
若不是还指望他?救她姐姐,她才?不会忍着不适,同他?虚以委蛇,逢场作戏。
这厮如今是彻底放下?了他?的矜贵高傲,正朝着狗皮膏药的方向一路狂奔,打也打不动?,赶也赶不走,烟年一不留神,就被他?往床上拉。
有时?是行燕好之事,有时?只是单纯地搂着她睡一晚。
说来奇怪,自打细作营惊变起,烟年的睡眠质量急转直下?,时?常做些荒唐古怪的梦,然后?夜半三更猝然醒来。
这一夜,她做了个从?未有过的怪梦。
她梦到指挥使满面焦黑,蹲在?细作营阁楼上写文书?,一见她来,指挥使跳起来骂道:“你还有脸回来呢!”
烟年盯着自己?脚尖:“对不起,害你送了命。”
“谁说这个了!”指挥使唾沫星子横飞:“干这行本就短命,说不定哪天就没了,我是气你傻不愣登,被叶叙川欺负了也不知道逃,怎地?那几?个僚属和你姐姐值当你这般付出?”
“奉劝你该跑就跑,反正叶叙川喜欢你,投鼠忌器,即使你真跑了,他?也不敢动?他?们。”
烟年摇了摇头:“指挥使,你不能以常人?的眼光瞧他?,叶叙川他?是个疯子,我先前也未曾意?料到,他?居然敢火烧细作营。”
指挥使词穷,叹了口气道:“行了行了,这也是咱们行事不够谨慎,露了马脚,才?招致了祸事。”
烟年道:“不,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