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年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时?雍待我真好,”她巧笑倩兮:“你会亲自送我前去安置的,对吧?”
叶叙川叹了口气,不知如何应对烟年突如其?来的奇思妙想。
近来她举止处处透露着怪异,与她平日大相径庭,他心中不免起疑。
可是疑虑的种?子方?探出头来,就?被他生生掐灭。
既然已经承诺了予她信任,便不能出尔反尔,烟年才思敏锐,见惯风月情浓,让她全?心依附,何谈容易,只?能细水长流,慢慢令她卸下心防,像个普通女孩儿?一样去爱一个人。
这些时?日,他已明显感觉到烟年的转变。
自挚友横死以来,她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执着地黏在他身边,哪怕他离开一会儿?,都?要过来瞧瞧他在做什么,夜里两人相拥而眠,她也一样非要把脑袋抵在他胸口边,好像只?有这样才安心似的。
种?种?表现,究竟意味着她已爱上他,还是仅仅在罗织一方?陷阱,叶叙川不得而知。
她是个极好的细作,做戏与骗人的功力绝佳,除非是遭遇了极度的悲恸,否则不会流露出任何真实情感。
这令叶叙川感到矛盾。
世人大多浅薄,心里的算盘只?消一眼就?能看得一清二楚,无趣而令人生厌。
可烟年不同。
这个女人有一副极为复杂的性子,心肠软,为在乎的人可以倾尽所有,可是在折磨她厌恶的人时?,又心狠手辣得厉害,时?而隐忍,时?而暴躁,时?而奋进,时?而颓唐,如六月的云一般易变,让叶叙川永远猜不到她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