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行事风格也越发贴近——一面琴瑟和鸣耳鬓厮磨, 一面随时做好弄死对方的准备。
从这个角度上瞧,两人是当真相配, 都是无情、多疑又狠心的性子, 谁也不信任谁,相互靠近, 却?又互相提防。
翠梨小声问?道:“娘子,叶叙川非杀不可吗?我瞧他当真并非好战之人……”
烟年指着自己:“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我平时装得温柔小意对么,其?实?一句话能骂十个脏字不带喘。”
翠梨:……
女人的心, 就如同大海里逮王八——不好捉摸。
“杀他是下策,但我没得选, 总不能当真看到燕云陷入战火。”烟年道:“指挥使已向南院王禀明了此事,亦得了首肯,这次刺杀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翠梨一听这个任务居然已上达天听,顿时肃然,郑重点了点头道:“好,全听指挥使的安排。”
复又问?道:“那这个药粉是做什么用?的?”
烟年慵懒一笑:“它是一个契机,很重要?的契机,有了它,才有动?摇叶叙川的机会?。”
她手指轻叩乌都古的翅膀,顺着鸟背的羽毛轻轻滑动?。
这双手纤细柔弱,白如削葱,没人想得到手的主人在谋划着怎样的杀局。
翠梨不寒而栗。
她一直以为,烟年是个重情心软之人,可这回,叶叙川触到了她的底线,她只犹豫了不到一日,就已安排好了致命的陷阱,等待绞杀枕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