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当真能安心?留在这里吗?
不,怎么可能呢?
她有?自己的家乡,有?自己的亲人,哪怕在最?颓丧迷茫的时候,她也清晰地记得,自己是北周细作营最?好?的细作,而不是叶叙川的什么狗屁侍妾。
她不必纠结叶叙川喜恶如何?,只需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国朝的枢密使,是整个王朝意志的化?身,一旦他举起权势铸就的刀兵,指向北方,那他将立刻成为她不死不休的敌人。
再?次抬起眼时,她所有?的迷茫与困顿尽数消失。
她抱住叶叙川,将侧脸贴在男人胸口?,叹息道:“不是你做的便好?,我如今待在这后宅里,别无?他求,只盼你平安归来。”
叶叙川不疑有?他,摸摸她脑袋道:“不会太久。”
烟年轻轻嗯一声,眸中尽是冰冷的算计。
第53章
“这是什么?”
翠梨解下乌都古爪上的竹筒, 从中倒出几样小东西?,因从没见过?,不由多问?了一句。
烟年漫不经心答道:“无甚特别, 就是点普通蒙汗药,鸩鸟的翅尖羽, 还有萨满巫医研磨的药粉。”
翠梨吓得一激灵, 把竹筒扔出老远:“鸩鸟,是鸩酒的鸩吗?”
“对,”烟年道:“鸩鸟的翅尖羽有奇毒,是诸多杀人法?子中最管用?的一种?,我问?指挥使要?来了原料, 这几日就按我阿爹教我的法子, 再?做上一份无色无味的, 回头动?起手来方便。”
烟年与叶叙川相处日久,言语风格越发相像,时常轻描淡写?说出不得了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