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侍女自恃有底蕴,遇上翠梨这种混不吝的也?没办法,只得?含恨走了?。
香榧低声道:“谢谢。”
“无事。”翠梨道:“我最看不得?狐假虎威的东西。”
“翠梨姐姐日后可?有什么打算吗?”香榧黯然问道:“娘子走了?,我们眼下无依无靠,府里?不养闲人,怕是过几日就要被撵走了?。”
翠梨沉默一瞬,忽然道:“不会?。”
香榧一愣。
翠梨摘下走廊后挂的鹦鹉笼子,粗暴地叫醒熟睡的小八,自言自语道:“娘子会?有法子的,她那?么厉害,怎会?坐以待毙?”
“可?是……”香榧嗫嚅道。
“没有可?是,你把小八挂到西窗外,把娘子素日所用的海棠胭脂匀一些到枕头上去。”翠梨道:“她眼下被打发去了?夏大人那?儿,府里?可?都靠咱们俩了?。”
香榧依言照做,可?她内心深处并不认为此举有何用处。
烟年?不在?的几日,叶大人起居如常,晨起上朝,日落回府,回来?后不是去书房处理?公务,就是倚在?床头看书。
偶尔煎雪煮茶,对着空荡荡的屋子,一杯一杯地饮着顶级的紫笋,越喝面色越阴沉。
府中再未提及烟年?这个名字。
生活里?缺了?个人,似乎对他来?说只是缺了?只花瓶而已。
这日,叶叙川散朝归来?,香榧进屋添水,见到叶叙川站在?乌木衣架前,微微张开手臂,好像在?等谁替他除下衣衫似的。
穿堂风中传来?淡淡的海棠脂粉香气,可?室内幽冷寂静,并没有人哼着歌儿走过来?,用柔软的指头解开他的外裳,笑着问他:“大人今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