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她,不柔媚,也不小意逢迎,一旦发现得不到好处,就懒得再装。
叶叙川冷哼一声。
半吊子的虚伪最可笑,半吊子的风骨最可气,虚情?假意地造作那?么久,这会儿倒是知道倔了,当真愚不可及,不识时务。
也罢。
叶叙川垂下眼。
不愿意求他便算了,左右也是她做错了事,合该得到教训。
就叫她去姓夏的府上熬着?,何时想通了再议,也用不着?给她留台阶,反正她自有办法跪到他面?前?,攀着?他衣角垂泪,求他放过她。
当初不就是这样么?自己身边守备森严,她照样撕开了一个小裂口,并顽强地钻了进?来。
叶叙川重新点燃油灯,将她遗落的绸布付之一炬。
第34章
烟年?走在?回廊上。
几日之前, 她还盘算着金盆洗手,如今这事态越发失控,她不得不放弃了逃跑的计划, 思?量起此局该如何破解。
烟年?将长发拢至脑后,重新挽成一个发髻, 佩好装冰凌子的那枚发簪。
她深吸一口气, 告诫自己莫要心急,做了?十年?细作,什么硬茬没碰过,区区一个叶叙川……
妈的。
她的烟瘾犯了?,极想抓一把烟叶狠狠地嚼, 把内心的怨怒统统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