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一番,你说得的确有?理,”叶叙川沉吟道:“你刻意?欺瞒主人,还求我放过这废物,恶行累累,我本该杀了你。”
“可教你这么轻易毙命,未免可惜,”
他贴近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
“不如就依你说的来办,你投奔我,替我办事,这样?你可救下你这属下,也不至于浪费你通身才能。”
烟年款款俯身,一叩到底,口中?道:“谢大人开恩,烟年遵命。”
“好,”叶叙川道:“李源,去找皇城司的冯指挥使,告诉他不必来拿人了。”
李源心中?多有?嘀咕,但见叶叙川神色淡然?,终究没?说什?么,只领命而去。
“至于此人,”他嫌恶地皱眉道:“扔去柴房,让他自生自灭。”
蒺藜蓦地瞪大了眼。
烟年无动?于衷,显然?是早已料到了这个结局。
世?上哪来两全?其?美之事?想要命,就得被?扒层皮,等价交换,很公平。
把黑锅甩给英国公府是一步险棋,却在绝处找到了生路。
汴京贵族看重体面?,哪怕私下里多有?龃龉,起码表面?是和?睦的,因此,她吃准叶叙川不可能当真去找英国公府晦气,也就不会知道自己撒了慌。
冒认英国公府细作,总比被?识破北周细作身份强些,不看僧面?看佛面?,英国公府细作会被?远远打发走,而北周细作则会被?移交皇城司,被?拷打折磨至尸骨无存。
张化先和?侍卫将蒺藜拖了下去。
烟年松下一口气,这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