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连逃都不会逃的属下罢了,值得她豁出去也要护着?
这令叶叙川恨铁不成?钢,又有?些异样?的困惑。
她好像总是会为?不相干的人付出许多,不管是萍水相逢的孩童,还是无能的丫鬟,只会拖后腿的属下……可笑,她不是擅长逢迎么?那为?什?么还要屡次为?了这些人拂他的意??
他少时家道中?落,凭着自己的本事重振门楣,其?间磨难难以言说,所以在他的心中?,人无贵贱之分,只以能力论高下,庸常之人毫无价值,唯有?强悍的人才值得被?讨好。
比如……他。
而烟年则反其?道而行之,还行得极为?坚定。
这女人好像脑子搭错了弦一样?,见天儿想救风尘,一看到废物就走不动?道。
她怎么敢如此有?恃无恐,不卑不亢地跪着,好像笃定他不会将她怎样?一般。
不。
如她这般恶劣狡诈的骗子,应当为?她的坏品性付出代价。
瞬间的失控后,他目光重新?归于平静。
那种掌控一切,不容置疑的气度也慢慢地回来了。
烟年缓缓屈起身子,捡起他摔碎的玉佩残骸,双手奉过头顶道:“大人息怒,不值当为?了我动?气。”
叶叙川垂下眼,目光落在玉件的残片上,忽地一笑。
这笑容恰如他当初第一次见她时那样?,温柔和?煦,浮于表面?,看似亲和?,实则掩盖着心中?冰冷的算计与度量。
他笑道:“你是个不错的细作,值得我另眼相看。”
烟年等着他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