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云端坐上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指甲,柔声道:“时雍是个不懂玉的,眼光也?不及哀家?,小?时候就常被鱼目混珠的把戏欺骗,没想到长大了也?是如此。”
话里有话。
烟年如同被扔进了一壶冰水里,好险没当场乱了阵脚,平复一二后,才诚恳一笑,恭敬道:“太后娘娘说得是。”
见她窘迫,叶叙川终于开了口。
“我这妾室胆小?怯懦,还请娘娘莫要戏弄她。”
叶朝云一顿,徐徐道:“哦,时雍也?学会回护自己?人?了么?”
叶叙川不置可否,只道:“天色将晚,若娘娘没有旁的吩咐,臣便携她告退了。”
烟年正?垂着头,看不见叶朝云的脸色。
但她猜太后娘娘一定在偷偷翻白眼。
胆小?怯懦?叶叙川可真是张口就来啊!
叶朝云的确在心里翻白眼,翻得眼皮子都快抽筋了。
送走?叶叙川和烟年后,大宫女打开帘子透气?,问叶朝云道:“娘娘看那女子如何?”
“妖艳狐媚,不上台面。”叶朝云蹙眉:“哀家?真不明?白,时雍自幼眼高于顶,怎么到了挑女人?时,眼光就差成?了这样?”
她又想起烟年跪在堂下的样子,巴掌大的芙蓉面,细如春柳的身段,无不令她感到糟心。
装得楚楚可怜,实则滑不溜手,一股子假惺惺的精明?。
“把帘子再打高些,让哀家?透口气?。”叶朝云嗅了嗅兰花香膏,皱眉道:“她身上的海棠香太艳俗了,熏得哀家?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