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走神,一面听叶叙川轻描淡写提过往事。
原来他少时家道中落,军权被姑父夺走,为了复仇,他在军中待了多年,那时什么三教九流,风流艳事没见识过?
只不过他嫌脏,没有掺和进去罢了。
“叶氏掌兵时军纪严明,不可能任兵士随意放纵,但是我那好姑父粗枝大叶,懒得遵循这等繁文缛节。”
叶叙川在白玉上琢出小小的孔洞,平静道:“也多亏了他这不拘小节的性子,让我只用了几年便取走了他的狗命。”
“大约他的头颅滚在叶氏宗祠前时,他还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一步走岔了吧。”
烟年莫名打了个寒噤。
世人皆知,当年在皇帝的授意下,叶叙川那姑父举起屠刀,几乎将叶氏满门屠戮殆尽。
而后来,叶叙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极为酷烈的手段复了仇,她也是有所耳闻的。
听闻过归听闻过,被叶叙川如此平静地讲述出来,还是令人不寒而栗。
“怕什么。”
见她神色古怪,叶叙川笑道:“又不会对你用这些手段。”
烟年垂下眼:“既然不会,大人还拿这话来吓唬我,平白教人做噩梦。”
他不置可否,放下了匕首,起身走向床榻,将一根细绳穿过那玉棋子,系在烟年颈间。
叶叙川懒懒散散打量几眼,貌若十分满意,好像亲手给收养的小猫戴了项圈似的。
烟年浑身不适。
等他一走,她定要把这破玉摘了藏起来。
搞这种……奇怪的情趣,她脸皮再厚也受不了好么!
正在心中大声骂人时,叶叙川两根手指伸入了挂坠与皮肤之间的空隙处,轻轻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