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狸奴听话了之后,他反而觉得无聊,便丢开了手去。
后来家族蒙难,叶朝云远嫁汴京,叶氏旧府从此荒废,狸奴也不知所踪——许是被谁逮走吃了。
这女人就像那只狸奴,脾性不佳,另有所图,所以可供他肆意逗弄,不必怕她被逼急了咬人,最适合放在身边,当个闲时解闷的玩物。
他深深看了烟年一眼。
烟年对他期盼地笑,眉目弯弯,脸颊皓白如月。
他回过身,吩咐左右道:“备好车马,今夜宿在甜水巷。”
烟年陡然得知叶叙川准备与她共度良宵了,虽然心中窃喜,但还是很想拧下他气定神闲的狗头。
乘着叶叙川的大马车回了外宅,烟年挑起软金缎床帐,伺候叶叙川更衣。
素手解开衣带扣,一枚,两枚,三枚……三更的夜静谧无声,只有乌都古的鸣叫声魔音贯耳,好像蒺藜讨薪时的哀嚎。
正想着要怎么给蒺藜发这个月的零花钱时,烟年下巴忽然被抬了起来。
微凉的指尖点点她唇畔,叶叙川问道:“怎么这种时侯还走神呢?”
她说出今日第一句真话:“大人,我很困。”
“那你好好歇息,我先回府。”叶叙川懒洋洋道。
烟年登时清醒了,死死拽住他腰带:“大人别走呀!烟年好不容易盼来了大人,哪怕刀架在脖子上,也必要与大人同赴巫山的!”
“哦?真的么?”
他面上神情似笑非笑,如窗外明明灭灭的竹影映在薄纱帐子上,但看影子,分不清是风动还是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