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初凝哑然失笑,又无可奈何,“你也太霸道了吧,我还没应允呢。”
宴清霜面不改色地收回视线,端起手旁的茶盏浅啜。
只雪初凝一眼便瞧出,他眸中流露出的一丝狡黠,分明像是计谋得逞一般,隐隐透着欢喜。
事情到了此处,实则已没有继续试探徐宥的意义。
无论他是否便是魆,他的立场终究都已偏向了太玄宗。
但雪初凝仍是希望亲身确认一番。
毕竟兄妹一场——至少她心中一向这么认为。
即便当初十余载的情分,在徐宥眼里,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弥补他那枉死的妹妹。
即便到了如今,徐宥对她的情意,早已不复当年那般纯粹。
凡世常说,长兄如父。
她的父亲去得早,徐宥于她,已是如同亲人般的存在。
故而她没有听从母亲的嘱咐,时常央着徐宥带她玩乐。饶是明面不说,私心里也仍是将他视作兄长。
她不愿看到自己敬重的兄长踏上歧途,也不希望母亲当年的收养之恩被这般辜负。
可惜事实偏就如此。
她知晓自己此番不过自欺欺人,但那又如何,总归该同徐宥问个明白。
问问他的良心,是否跟着他的亲妹妹一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