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面前的门扇突然被人从里打开,带出咣当一声响,也适时打断了他的话。
琅寒竟被这动静唬了一跳,登时像只鹌鹑似的低下脑袋,而后又堆起讨好的笑,满含期待地看着从里面走出的女子。
“师姐,我是否可以留下了?”
雪意黑着脸,看也不看他,低叱道:“再敢在孩子们面前胡言乱语,你便休想再踏入云岌谷一步!还不快滚回你的房里去!”
琅寒闻言非但不见落寞,反倒如获大赦地舒了口气,兴奋应道:“得令!”而后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雪意虽贵为宫主,但为人和善可亲。这还是雪初凝头一回瞧见母亲这般恼怒的模样,可见琅寒说的多半不是什么好话。
啧,真是不争气。
雪初凝暗自腹诽,连忙上前挽着母亲的胳膊,“阿娘,生气伤身,您别跟师父一般见识。”
“我若同他一般见识,早便不知被气死多少回了。”
雪意脸上仍透着病态的苍白,只颊侧因怒意恢复了些许红润。
她方才开门时,一眼便瞥见雪初凝与宴清霜交握的手,料想这两个孩子经此一劫已然重归于好,面上的怒容这才消散几许。
她抓着雪初凝的手臂细细打量一番,略微松了口气,招呼二人进殿内说话。
宴清霜走在后面,甫一带上殿门,雪初凝便抱住母亲的腰不撒手,“阿娘,您的伤势如何了?为何要突然封谷?”
“我已无碍,只是尚需要静养一段时日。”
雪意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她,轻叹道:“至于封谷之事,便说来话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