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前哀嚎的人许是太过投入,纵然修为已至顶峰,居然连两个小辈近到跟前也未发觉,仍在自顾自地嚎着。
他身上的伤势也未痊愈,说久了话便忍不住咳了起来,咳过之后又继续告饶:“师姐莫不理我——从今往后我便是师姐的狗,师姐让我站着我绝不坐着,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你可怜可怜我这条无家可归的狗,容我一处栖身的狗窝罢……师姐你开开门!”
……
雪初凝阴沉着脸几步走到门前,心中实在担忧母亲的伤势,奈何她的好师尊将门扇挡得严严实实,便是她不愿理会,也不得不开口。
“师父,好狗不挡道。”她没好气地说。
“嘿,没大没小。”
琅寒实则早已认出了来人,捋起袖子便要教训她,但转眼瞧见跟在雪初凝身后的青年,面上蓦地一僵,竟不大自然地收敛几分。
宴清霜依矩对他行了一礼。
琅寒清了清嗓子,面不改色地试图端起师尊的架子,挑眉看向雪初凝,反遭他这位好徒儿不耐地回瞪一眼。
“你这是什么表情。”
琅寒“啧”了一声,随即压低眉头悄声对她说:“乖徒儿,既然来了,记得帮为师说几句好话。”
雪初凝乜斜着他:“你又怎么惹我阿娘不悦了?”
“这个嘛——”琅寒讪笑道,“我不过同师姐说,你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