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来找我?”
她的呼吸尚未平复,眼眶通红,声音里难掩哭腔,眼神却带着任性般的恼意,“你我已然一刀两断,何故还来招惹?”
宴清霜知晓她心中有怨,也自觉无从忏悔,但临到此时面对她的责问,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无论他的所作所为是出于何种缘由,也终究是伤了她的心,无可辩驳。
“先前是我不好,可我不希望你出事……得知你会遭遇不测,我自是要来的。”
宴清霜艰涩开口,抬手替她拭去泪痕,“别哭了,阿凝,你知我心意。”
“我不知!”
雪初凝重重挥开他的手,然眼角余光却瞥见他腕上重新缠好的绷带。
猫儿惯常不会听话,她这次也是真的有些生气,方才那一下力道并不算轻,恰巧打在他左腕伤处。
白净的绷带上渗出几许血色,雪初凝记得他腕上的伤口很深,可他却一声不吭,若非手指微微蜷起,还以为他不知疼痛。
“是不是打到了?我看看。”
雪初凝慌了神,连忙坐起身抓住他默然收回的手,虽然隔着绷带看不到血淋淋的痕迹,但那伤口显然是裂开了,蹙眉小声道:“你不会躲吗?”
那伤口处应是未曾上药,只凭借灵力强行止血,旧伤累着新伤,愈合得极为缓慢。
她好像一瞬便忘了方才的不悦,噙着泪的眸子里满是心疼,“为什么……随便找只兔子山鸡,放些血便是了,何必让自己伤成这样?”
也不知是谁饮了野兔的血,便崩溃似的呕吐不止。
宴清霜止住她拆解绷带的手,不让她看那可怖的伤口,稍一用力将她拥在怀里,只低声道:“你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