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好容易有所动摇,却又因着魆的出现,复又对她冷漠至极。
瞧着今日这模样,怕是连近他的身也不成了。
没了这一剂安神药,她又如何能安心入睡?
这一宿,宴清霜亦是不得安眠。
实则早在进了客舍伊始,他便一直心绪不宁。
前次在流霞镇,他对那猫儿太过心软,一时难以自抑,险些铸成大错,这次便打定主意同她保持距离。
怎奈何,在雪初凝面前,他自诩为傲的定力几乎形同虚设。
流霞镇的错事绝不能再犯第二次,他只得逼着自己狠下心肠,将她拒之门外。
他早料到雪初凝会因此着恼,偏偏这次,他们二人之间,多了一个身份不明的柳书生。
宴清霜知道,雪初凝今日所说,不过只是气话。毕竟她任性的模样,他最是了解。
可当听到她同那人一前一后进了同一间房舍,他的心里仍是久久无法平静。
毕竟是自己深爱着的女子,眼见她与旁的男子同处一室,即便知晓不会发生什么,也依旧会令他坐立难安。
天色每黯淡一分,他心里无端的慌乱,便也更多一分。
以雪初凝的性子,今日因他生了气,多半会想着法儿的报复回来。
猫儿大抵都是如此,别看平日乖巧温顺,一旦被惹急了,一爪子打上去留下一道血印子,已算得上是手下留情了。
雪初凝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