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渍在纸上只能保留一瞬,干了就什么都没了。
她浑身颤栗,握着笔哭着求饶,身后他不紧不慢地抱着她,手下的毛笔在一片泥泞地里勾勒最后递到她的手中换下那支干了的笔。
“还剩最后一句,马上就结束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呜。”她摇着头,几近瘫软地靠在他怀里。
平时不管做什么都听她话的人今天却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拿不住笔,他就握着她的手让她抓紧。
“蓝婷婷,你睡醒了没?”
门外熟悉的声音让她瞬间清醒,破碎的声音忍不住溢出。
李满朝拿着手里刚刚在后院摘的花,冬日里的玫瑰不常见,老头说这个品种珍贵得很,他陪他们喝了那么久的酒,摘几支玫瑰应该不算过分。
就是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里面没有动静,大少爷懒得等,大力拍着门:“蓝!婷!婷!”
“停、停下……”她看着门,紧张到呼吸紊乱,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胳膊,发丝凌乱,语无伦次地反抗,“被他知道就完了,藏起来,不能让他进来……”
“你和他说,让他滚。”他没停下,还是握着她的手执笔,一字一句地在纸上写字。
阮白要疯了,身上的刺激和脑海中的紧张同时进攻着她,根本来不及注意他在写什么,颤抖着声音,尽量掩住她的反应:“别打扰我,还在休息!”
细细软软如同猫叫般,还带着一丝粘糊的尾音,李满朝听了一声整个人都不好了,下意识吞了一下口水,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我,我进去给你放个东西,你休息就行,不用管我。”